年薪百万,名校海归,给顶尖富豪当管家
2022年7月10日,北京,90后女大学生做住家保姆已有5年/图源:视觉中国
尽管只是“教育管家”,但门槛不算低。要有教育学或心理学背景,还要拥有英语八级的能力。
高门槛意味着高待遇,在梅琳达家,包吃包住的“成长陪伴师”,薪水可达到每月2万有余。
魏仲田强调,即便成为管家进入家庭做服务,依旧也要继续学习相关技能知识。
学无止境,也许不止管家行业如此。任何行业都需要保持继续学习的能力。
被污名化的职业
做管家是孤独的,魏仲田与葛肇达有一个共同点——没有朋友。
除了自己的太太外,魏仲田其他亲属与同学,都不知道他在具体从事什么工作。
管家职业的特殊性,让魏仲田无法将自己具体的工作内容以成果的方式留存。“我不可能在雇主家里拍照,说我今天做了什么。我们要对雇主的生活隐私做保密。”
更深层次的原因,是魏仲田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居住在别人家里,他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寄人篱下感。
黎耀奇教授是中山大学旅游学院的酒店管理系系主任,这些年一直在从事服务业中污名化的研究。
在他看来,被污名化的家庭管家职业,一方面管家职业被贴上的负面标签,另一方面也涉及对女性的性别污名。
家庭管家一职待遇不低,但社会地位不高,在社会阶层中处于弱势。容易被扣上“仆人”“佣人”等现代语境中有贬义意味的词语。
黎耀奇教授认为更大的一个问题在于,这个小众而又缺乏社会关注的职业,尚未意识到规范化和透明度的重要性。
在一个评价体系模糊的职业里,管家作为一个弱小的个体,与拥有上亿资产的雇主相比,处于一个绝对劣势的地位,很少拥有话语权。“服务业中提供的情绪劳动,很难被评价与被雇主看见。”
管家并不是一个横空出世的职业,但又与现代职业中“工作是为了让生活变得自由”的观点相悖。
面对牺牲个体生活,换取百八十万年薪的回报,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?
也许茨威格的话回应了那些因高薪而想做管家的年轻人们——“她那时还太年轻,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,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