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西子:李佳琦请再爱我一次
图|李佳琦在直播间怼网友“哪里贵了”
自从2020年开始,花西子就有意识地不再持续参加李佳琦直播,只有在发布新品和关键的消费周期内,花西子的产品才会集中出现在李佳琦直播间里。这一年内,花西子在李佳琦的直播间“仅”出现了77次。
花西子也开始在李佳琦之外找可能。签约印衬产品“东方感”和“高级感”的杜鹃成为形象代言人,还一口气签下了时代少年团、周深、阿朵等明星做为品牌大使,而之前花西子一直只有李佳琦这位首席推荐官。
当年双十一期间,除了李佳琦,花西子还同步启用了更多专业的美妆KOL,彩妆师杰妮和化妆师花蔓在淘宝直播中销售额分别是116万和174万,成绩平平。
这种急迫感,不仅来自于自身的风险控制,也是来源于同行竞争的焦虑。2020年11月,时常与花西子一同角逐国货美妆冠亚军的完美日记,率先完成了IPO,成为“国货美妆第一股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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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货美妆与网红大主播何以生怨
在直播兴起之前,化妆品牌进入市场的方式,一共有三种。
一种是传统商场。大型商城的一层多是化妆品柜台,因此也注定了商场青睐的是国际大牌。只有高溢价和高消费人群,才能撑得起商场的昂贵流量。第二种是彩妆集合店。比如丝芙兰,同样需要重资产、长期的投入。
最后一种是以天猫为代表的线上旗舰店。但天猫同样是青睐国际大牌,只是近1-2年国潮兴起后,才对新品牌有感。于是在那个直播刚刚兴起的时代,直播带货成为花西子等新彩妆品牌最渴望抓住的风口。
但直播电商的红利总会见顶,或者说当越来越多的美妆品牌入局争夺线上渠道,在流量上的内卷,流量的价格也在水涨船高。
花满天不喜欢网红品牌这样的标签,但在花西子发展初期,传统美妆品牌占据了人们的消费心智以及传统销售渠道。想要破圈唯有利用标签和大主播带货来吸引用户、增加辨识度。
在品牌发展后期,它们又需要摆脱对单一渠道的过度依赖,远离曾经的大主播。问题在于,当年贴上标签有多卖力,现在撕起来就有多费劲。
研发层面,2022年3月,曾在上海家化、华熙生物任职的李慧良加入花西子。同时,花西子宣布其构建东方美妆研发体系的五年规划。
同时,拓展自播渠道也成为花西子去李佳琦的方式之一,花西子参与抖音直播的自播账号在最多时达到了十余个。
在线上,除了布局淘系、京东、唯品会、抖音、快手等渠道,花西子在海外的销售以品牌独立站为主,覆盖40多个国家和地区,此外还入驻了如亚马逊(Amazon)和虾皮(Shopee)等头部三方电商平台。
同年年末,花西子在杭州西子湖畔开出首家线下门店“西湖隐园”,定位艺术馆式美妆零售空间。对于依托电商起家的美妆品牌来说,线下渠道的价值在于,消费者在直接了解、感受产品的同时,线下的体验和服务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提升品牌附加值、为品牌溢价。
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后,花西子光辉不再却是不争的事实。今年以来,花西子销售额受挫。在网传的“2023年天猫彩妆品牌‘6·18’第一波预售榜单TOP10”中,花西子甚至跌出了前十。
据公开数据显示,2021年“6·18”全网大促中,花西子在天猫彩妆、京东彩妆、抖音好物节彩妆、快手彩妆中均为第一;双十一期间,花西子成交额超3.07亿元,位列天猫彩妆类国货品牌第三名,当年一年的GMV更是达到了54亿元。
在2021年以前,花西子用四年达到了54亿销售额,但之后从彩妆第一到“跌出TOP10”,也只用了一年。
国货美妆品牌高销量背后的真相是,没有匹配销售额的品牌价值,也没有在消费者认知中持续营造出合理的品牌溢价空间。
花西子从诞生之初便有抬高国货美妆价格天花板之意,有李佳琦这样的新渠道为其抬高品牌溢价,而当市场趋于饱和、消费者渐趋理性、渠道始终单一,花西子们就显得力不从心了。
早在2018年面见还没有名气的花满天时,李佳琦就强烈建议开一家花西子旗舰店,3年后花满天果然开了一家线下店,但却是奶茶店。到了2022年年底,才不紧不慢地开出了第一家旗舰店。
这反映了双方在想法上的错位,李佳琦想要的是走到香榭丽大道的国际品牌,花西子却一直在想,如何与李佳琦解绑和摘下网红标签,二者的嫌隙必生。
彼此成就、彼此生怨,人世间莫过于此。但花西子毕竟姓花,不是真的姓李。